张一鸣：今日头条如何解决Facebook、Youtube都市遇到的算法难题

3月20日晚上，清华经管学院伟伦楼，清华经管学院院长钱颖一教授对话今日头条首创人兼CEO张一鸣。对话连续了两小时，话题从张一鸣小我私家的求学、创业履历，逐步过渡到行业生长、企业社会责任和全球化。

谈及大家较为体贴的兴趣推送，因为无法判断兴趣崎岖，可能推送低俗内容的可能。张一鸣对此表现，头条很是重视这个问题。这是所有社交媒体平台包罗Facebook、Youtube都市遇到的问题。

数据驱动容易标题性、负面性。发现这个问题后，头条第一个做的事情就是建设了内容质量团队，很是大的规模，有几千人做底线的把控。

其次，头条后台的阅读量漫衍以生活、求学、事情信息为主。头条也在不停富厚更多的实用信息内容，未来关于教育信息、学术信息也会越来越多，实用信息占比将会大幅提高。另外，头条还在不停提高技术，去年推出通过人工智能来识别版权、识别谣言、识别低俗。

以下为对话全文上半部门，关于张一鸣的求学、创业和科技公司的社会责任 ：第一部门：人们对大的转折特别容易无感钱颖一：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和清华学子做一个交流相同，从你求学创业的履历开始谈。你是1983年出生，2001年考入南开大学。

你最初报考了生物专业，入校时被调剂到微电子专业（即电子工程），厥后自己转专业到软件工程（即盘算机）。和大家分享一下，当初你报考选择志愿、被调剂和转系是出于什么原因？张一鸣：为什么报考生物系？其时都说生物是21世纪的领头羊，所以很是热。我自己也感兴趣，高中的时候到场生物竞赛，看了一本北大老师写的《普通生物学》，对我影响很大。

生物从细胞到生态，物种富厚多样，但背后的纪律却很是简练优雅，这对于你设计系统或者看待企业经济系统，都市有许多可类比的地方。至于被调剂的微电子专业，我自己也对微电子很是感兴趣。

可是学了一段时间之后，我以为实验的时机太少，或者说从课本上学到的知识转化到实践层面比力难。正好我们大一、大二也学盘算机，所以大二下学期我就转到了软件工程。学盘算机有一个利益，只要有电脑、能上网，就可以自己获取学习的资源，你有想法的话就可以直接做出来，哪怕是一个在校生，也可以公布产物给宽大用户，这点最终吸引我转向了盘算机。（富厚的专业配景）对我来说也是很有收获的，创业的话各个工具都看，我中间还选修了工商治理。

钱颖一：从适才简短的先容当中发现，你的兴趣很是广泛，电子、生物、盘算机另有工商治理，你以为四年履历中有哪些是对你厥后影响最大的？张一鸣：我们学校在天津，不像在北京，可到场的课外运动不是太多。所以我有许多时间看种种“七零八落”的书。

我在大一、大二的时候除了上课之外看了许多种种各样的书，传记占很大一部门。阅读最主要的是对你的兴趣、审美有塑造。

看了传记之后，我自己在厥后的择业，对我的职业计划更有耐心。你看到许多很伟大的人，年轻时的生活也是差不多的，也由点滴的事情组成，大家都是平凡人。

你要有耐心，连续在一个领域深入，会取得对应的结果。我一直以为世界上的书，如果只能选择看少数书的话，两类书值得看，第一类是传记，第二类是教科书。钱颖一：传记让你更耐心，这是很重要的体会，现在不耐心是学生中很大的问题。

听说你在大学的时候就对信息的流动效率很有思考，是什么情况下你去想这个问题的，想这个问题对你厥后的创业有什么关联？张一鸣：这个是我创业的主旋律。我自己是重度信息获取者，除了大学看许多传记，杂七杂八的书之外，中学也看许多报刊杂志，连中缝都市看。我其时以为信息的通报是影响很是大的事情，由于信息通报效率的差别，对整小我私家类社会的效率、互助、包罗人的认知造成的差异是很是大的。

报纸刚被发现的时候，是很是奢侈的产物。相信过十年二十年，10后、20后这些人长大，知道当年为了通报一份信息，要通过刻字、油印，把几千几万字人工递送到几百公里外的地方，会以为很是奇怪。

信息的流动自己对社会有很是深远的影响，我甚至以为它可能是种种其他效率的基础。信息的流动速度或者信息的组织有序水平会发生很大的增益。我们学盘算机的时候有做MIS系统另有存储系统、3D展现，也是围绕信息，IT行业就是信息工业。其中信息的组织和分发发生的增益最大。

信息已经在那儿，如果没有有效组织和分发，其实发生的价值很有限。我结业之后无论做搜索引擎还是社交网站，搜索引擎组织分发信息，社交网站以人为节点组织信息流动，还是做推荐引擎，以兴趣为颗粒度来组织分发信息，其实基本上都围绕信息分发。

包罗抖音也是更有利于信息被缔造出来、被分发出去。我们公司内部有一个效率工程部门，专门优化公司内部的信息流动。钱颖一：从2005年你大学结业到2012年你开办今日头条之间的七年中，你有过富厚的创业和事情履历，曾在四家公司创业，协同办公、酷讯、海内、99房，到场开办过的四家公司，在此中间你还去微软事情过一段时间。

那七年中你是如何设想和计划你自己，在实践中又是如何调整的？张一鸣： 我之前都是偏技术创业，社交领域的创业让我有时机视察用户，在感性明白用户和产物方面有很大资助。社交产物跟人打交道，许多用户直接给你反馈问题。跟王兴一起创业，谁人创业很是注重产物品质，真的一个像素、一点点色差都很是敏感。

独立创业的时候，99房是对今日头条创业的演练。99房那时候我当CEO，以前我把职责做完，另有问题向上汇报，但CEO不能向上汇报，要做独立的决议。招聘、辞退不能推给别人，这是对今日头条创业的演练。

还是很幸运，最终在移动互联网浪潮起来的时候，我有以上这些履历。钱颖一：创业的时代和时机很是重要，那么在你带着七年的履历建立今日头条的时候，你其时的初心就是想做一个头条这样的企业，还是只是一个偶然？张一鸣：这个创业也是非典型，我做的搜索引擎公司谋划得还可以，我主动选择重新建立公司，重新选择偏向。厥后我们的业务还是受到比力大的影响，转交给另外一个互助同伴，其实（创业）是一个蛮主动选择的行为。钱颖一：为什么有这个主动的选择？张一鸣：主要看到移动互联网的浪潮很是很是大，而且这个浪潮甚至更早在2008年就感受到。

2007年苹果公布第一款iPhone，我其时买到很是震惊，上面可以搭建一个网站或者写一个法式。放到口袋内里，很难想象一个网站躺在你的口袋内里，你可以写一个网站打开浏览器会见自己写的网站。把操作系统放到移动设备上很是具有颠覆性。

厥后我们做社交网站的历程中，发现移动互联网的增速每周是万分之几的速度在上升，还很小，可是一直在上升。2011年我们做搜索的时候，上升速度很是快了，我们做了几款房产的互联网应用，也很是乐成。

2011年底基本判断整个信息的流传介质会发生变化，从纸媒为流传介质转向以手机为流传介质。实时性、双向性、多模，可以传输种种题材的信息，还带许多传感器，整个信息的流传有很是大的变化。在这种情况下，做一个垂直的业务相比宁静台业务相比，做平台型产物的时机很是难过，就主动选择。

这个跟看传记也有关系，人们看大的工具特别容易无感，对大的转折其实一般也无感，一般是事后才感受。2011年确实感受科技的进步会让一个领域泛起，预感应会泛起重大深远的创新、深远的变化，这个变化甚至还未停止。现在已往六年了，从2011年到2016年整个上市企业的排行榜全部因为移动互联网发生变化，前五名的人均产值发生10倍的变化。我们现在做外洋国际化，去了许多国家，发现移动互联网改变许多国家的经济、文化、社碰面貌，这个趋势还没停止，另有视频化也是移动互联网上的子浪潮，这是移动互联网的网速提高带来的。

2011年我感受比力强烈，确实这是一个庞大的浪潮，一般来说人生只能过一遍，无法做审视，你身在其中。看传记有时机去审视，虽然是他人的人生，可是你看的时候有代入感。你看的时候，可以看到人在庞大浪潮中的变化。

钱颖一：这种感受很是有意思，你主动放弃已经很乐成的创业，去举行另外一个，这内里的启发从传记内里让你能感受到一些重大的变化。2016年你在央视到场一个对话节目中提到“从公司层面不要和别人的焦点领域去竞争，这样会牵扯你许多的精神，也没有优势。从另一个角度讲，除了竞争外，不做别人做得好的领域，要做另外的领域。”这个思路很是具有开创性，让我想到扎克伯格去年走进清华经管课堂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，学生问他，应该去哪些领域创业。

他说，“你应该找到一个领域，它是你自己感兴趣的，最好不是其他人感兴趣的。”其时我对这句话也有一个增补，惋惜的是我们更多的看到的是自己对某一个领域有兴趣，往往是因为别人对这个领域也有兴趣，这样的话大家跟风做一样的事情，其实并不会很乐成。看来你和扎克伯格在这一点上是所见略同，与多数人很是纷歧样。

他人的传记对你很有启发，你对想创业的同学们有哪些建议，好比适才提到大的浪潮。张一鸣：大的浪潮看时机，浪潮一定有，可是有一定的周期性。

等候时机，差别的时代有差别领域的浪潮。确实要找到自己的兴趣，有人叫做兴趣，有人叫做志向，有人说激情、理想。创业的时机是你用差别的视角看待世界，你看到一些差别的工具，这个工具你可能能领先别人看到，那你最终把它缔造出来。如果你把社会当成一个总的系统，你会发现你并不是在争夺他们的份额，而是在社会上缔造新的增量。

如果能做到这样的话，双赢。对于你来说，不是重复做事情，你不是copy一个业务。对社会来说，又有新的增量。

如果不是你的兴趣的话，可能因为行业的颠簸就放弃了。如果是你的兴趣，相信你看到的工具，你能够跨越或者行业或者舆论的影响。钱颖一：你讲的内容许多，也很有启发。我们一般人会看到时机、商机或者是浪潮，这些是客观的。

从主观来讲，适才讲到要从另外一个视角看同样的事情，别人的视角纷歧样，看出来的效果纷歧样，你跟别人都一样的视角看到的工具大家都看到了。这是第一。第二，兴趣和志向很重要，给一个原因，为什么？这些事情都是变化的，都是有颠簸的，不真是兴趣和志向很是执着的话，就变了。可是恰恰是因为你的执着，别人都变的时候你稳定，你坚持了。

张一鸣：其实我视察下来，我们招聘了许多人，我许多同学朋侪在种种行业岗位上事情很长时间，社会上真正有强烈兴趣认真恒久做某一件事情的人并没这么多，这个做到的话往往能做得不错。第二部门：企业要保持对外界信息的敏感钱颖一：没有考试压力情况下执着地、系统地读一个工具一定是很有兴趣和志向，这个往往很重要。我在去年11月到今日头条观光，对创业只有5年的新一代互联网公司的快速发展印象很是深刻，大家都十分钦佩。今日头条在竞争猛烈的市场中快速打造成一家新的独角兽，焦点竞争力是什么？张一鸣：焦点竞争力直接来说是我们的产物，产物背后是我们的技术系统，技术系统背后是我们的团队和文化。

互联网技术并不是垄断或者绝密的，团队和文化才气保证连续的创新和优秀的自省。我们的焦点竞争力是团队和文化。

钱颖一：许多公司有类似的回覆，团队和文化，高科技公司人才最重要。从你的角度讲，你差别于其他公司的特殊性有哪些？张一鸣：我们有一些特点，但我不确定是不是我们独占的。我们公司在人力资源上一些实践，好比我们强调“Context,not Control”，同事之间，治理、协调上，通过提供上下文，通过内部信息透明来解决。

一般公司规范流程、建设制度，我们比力注意不要建设太庞大太多制度，这会抑制创新。好比财政部出一个划定很容易，做什么事情必须ABCD，法务再出一个XYZ，每个部门很容易定两页纸。

但其实规则一多，限制很是多，也会有许多规则冲突。我们注重context希望给员工更多的上下文而不是剖析任务，我写我的目的干什么，看到我的目的，他们写他们自己的目的，我一般很少去改他们的目的，我会做一些增补。公司的大目的定了之后，大家想我对这个目的有什么孝敬，而不是说你能够为这个目的做什么孝敬。这算我们的实践，这个纷歧定适合所有企业，要看你对企业组织的看法是怎么样的。

钱颖一：下面的几个问题跟你们的业务特点有关，差别于传统的新闻客户端，今日头条没有采编人员，运转焦点是一套由代码搭建而成的算法。算法模型会记载用户在今日头条上的每一次行为，在海量的资讯里知道你感兴趣的内容，甚至知道你有可能感兴趣的内容，并将它们精准推送给你。但这种使用人工智能来定向推送也会带来问题，就是如何防止推送使得公共获取信息的领域越来越狭窄？这是许多人关切的问题。

张一鸣：这个问题我们很早注意到，在推荐内里是一个专门的课题，可是并不是不行解的问题，是可优化的问题，探索和收敛是一个平衡，探索性太强内容的精准性差，收敛太多又以为信息太窄。我们做几个事情，产物上提供更多的发现机制，有频道、关注、搜索，给你主动探索信息。

第二，如果是公共话题用户都市看到，我们也有同事举行要闻内容的干预。第三，从算法上来说，个性化推荐不是为小我私家推荐，本质上是协同推荐，我推荐跟我具有相似特征人的内容，推送有一个泛化水平，首先小我私家是独立的奇特的个体，清华经管的学生是相似的个体，清华的学生是相似的个体，所有学生是相似的个体，中国用户是相似的群体。推荐的泛化能力是可以控制的，并不是只给你推你感兴趣的内容，其实是人人使用而且为人人孝敬，这个度我们可以平衡的。

适才说的收敛还是泛化，我们实验给差别人推差别的水平，现在已经有很大的改善了。最后声明一点，凭据兴趣推，不是凭据看法，同一个内容不会只推正或者反的看法，都推。钱颖一：推送的时候思量大家的兴趣，难免存在算法无法判断兴趣的崎岖，低俗一点的都有可能，这个怎么处置惩罚？张一鸣：我们还是很是重视这个问题。所有的社交媒体平台包罗Facebook、Youtube都市遇到这个问题。

数据驱动容易标题性、负面性。发现这个问题后，我们第一个做的事情就是建设了内容质量团队，很是大的规模，有几千人做底线的把控。

其次，头条后台的阅读量漫衍以生活、求学、事情信息为主。在坐的大家可能平时看不到三农的信息，可是许多的三农用户、从业者看到许多农业生产相关的信息，我们不停富厚更多的实用信息的内容，我相信关于教育的信息、学术的相关信息也会越来越多的，实用信息占比例更高。同时，我们还不停提高技术，去年推出通过人工智能来识别版权、识别谣言、识别低俗，效果很是好，现在已经取得很是大的希望。

钱颖一：另有一个相关问题，在移动互联网快速生长的时代，我们看到一种现象，有许多移动互联网产物，好比短视频APP迅速的崛起，又快速的陨落。这是一个客观的事实、现象。你们有许多产物，你们是怎么定位、怎么看这个问题的？你们有怎样的计谋？怎么与时俱进？张一鸣：我上一次创业担任99房CEO，学到最重要的事情是面临不确定性。

提这个问题可能许多人忧虑，市场会变化，我会不会跟不上时代？我学到的履历是，应该直面变化，找到背后更基础的工具。更基础的工具是用户的需求。

没有不会变化的产物，因为用户习惯在变化，用户组成在变化。因此无论在互联网还是其它领域，没有稳定的产物，焦点是能够连续地抓住真实的用户需求，演化产物，这样就没有问题了。

不寻求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案。要能够连续地抓住用户需求，需要团队的文化能够对外界的信息敏感。

第三部门：平台企业要负担像基础设施那样的社会责任钱颖一：信息社交分发平台的企业，是一个平台型的企业，作为平台型的企业，自然有一系列关于平台企业社会责任和价值塑造，你们在平台治理方面希望饰演什么样的角色？以及社会责任方面怎么思量。大家很是关注关于平台的责任问题。

张一鸣：我也是这两年体会更多。我们通常说企业作为商业组织，有几种形态。

一种是个体户，自己治理自己就行，不影响别人。一种是事情室，你到场到某个企业的某个环节。一种是普通企业，有上游、下游和同行。

一种是平台型企业，你影响许多人。另有一种是全球平台型企业，在许多国家发生许多重要的影响。2015、2016年的时候，我们迈向平台企业，现在迈向全球性平台企业。

这几年，科技让移动互联网渗透率提高，平台型企业的影响越来越大，我们到许多地方，都能遇到我们的用户或者客户。平台型企业，特别是科技平台型企业，大到一定的水平，成为了社会公共基础设施。这时，对平台的要求，就不仅仅是商业公司的执法责任，而是更高了。

我们作为一家科技公司，首先，科技创新是我们的基本要求，用创新的方法革新技术，缔造价值。其次，作为基础设施，提供信息服务是我们的价值，作为平台，我们有责任促进更好的内容生产，提供更好的信息服务。

前两年，我们做头条号千人万元计划，就是在鼎力大举促进原创内容发生。如果我们不做的话，可能整个行业提高得都不够快。我们做了一个头条寻人系统，有点像美国安珀系统，我们2016年2月找到第一个失踪的人，到现在，一天最高找到29小我私家，累计找到5000多人。这个事情不做的话，没有商业损失，执法也没有要求，但我们认为，这也是在为社会提供一种信息服务：寻人信息服务。

以前在报纸或者电视字幕上，能看到寻人启事，可是效率相对来说比力低，我们基于走失者失踪所在，通过地域弹窗技术寻人，比力精准。这个和执法、商业利益都没有关系，可是作为平台，你不做的话，可能就没有人做了，所以你应该负担这个责任。

第三，除了科技创新责任和提供信息服务责任，我们作为内容平台，负担平台治理的责任。类似标题党、虚假报道、未成年人防着迷系统，我们作为平台的话，有责任把平台型的问题尽可能降到最少。

可能在执法上，凭据避风港原则，要求企业有投诉处置惩罚就好了，可是作为平台，我们应该主动做这个事情，对平台的生态卖力。全球规模也可以看到，Facebook也遇到许多挑战，以前他们认为自己只是一家科技公司，更多地强调自己的技术。可是现在，我们更多地强调，我们是一个平台公司，用科技的方法制作平台，平台具有流传属性。

钱颖一：所以从你们企业的角度有意识，要努力。全球对平台型科技企业的羁系都在趋紧，你认为这会对平台型企业的生长发生什么影响？今日头条会如何面临？张一鸣：我以为，这是整个科技行业都必须重视的问题。

科技让杠杆变大，让规模变大，科技平台逐步酿成一个基础设施，像运营商、电力一样。互联网越来越多数碰面临这样的问题。

平台型的企业应该主动提高透明化的水平，主动去相同羁系，主动向民众说明。这是平台型公司的必修课。钱颖一：你适才举公共设施的例子，你以为未来互联网企业也会有这样的属性？张一鸣：像微信，它的通讯和支付已经是生活的一部门了。

头条，搜索引擎也是。在原来PC互联网时代，有2亿网民，渗透率很低，但移动互联网时代，芯片越来越自制，装到越来越多的设备，到越来越多人的手中，互联网应用确实在酿成一个基础设施。

钱颖一：除了基础设施属性以外，另有一个很重要的属性，就是你们的技术是人工智能作为焦点技术的。我到场去年12月你们举行的全球思想盛宴的会，你在开场有一个讲话，说“今日头条作为一家人工智能的企业应该恪守一套原则，必须对整小我私家类的未来充满责任感，充满善意。

”讲的高度很高，讲到人工智能，讲到对社会带来的影响，让我想到上周去世的霍金，他在生前对人工智能，对人类带来的问题也很是关切，他与马斯克一起联名还写过信，这里说的人工智能要有这种责任感和善意，在今日头条中，详细在这个公司你是怎么思考的？ 张一鸣：人工智能的应用希望很快，带来越来越大的突破，它是一个很强大的能力。能力越大，责任越大，使用它的时候，焦点要以用户的利益为目的，不能以商业利益为目的。要使用人工智能技术提高体验，提高平台的价值。

对人工智能来说是这样，对基因、航天也都是如此。它们的效用大，领导无论是公司还是行业，迈上庞大的台阶，也遇到许多挑战。

已往人类遇到过类似的情况。大家回首历史的话，会发现，化工刚刚被发现的时候，造成过很是大的情况污染，但厥后整个行业克制了，让化学污染的问题获得解决。现在人工智能，比起化工来说，影响更大。

这一代企业家，应该更早有这个意识，而不是等问题泛起了后才去解决问题，应该有更早的思考。钱颖一：你适才说三个领域，人工智能、生物科技另有航天，你以为这三个领域有很是大变化？张一鸣：都可能带来很是大的变化。

钱颖一：也有许多挑战，科技伦理、道德的挑战。张一鸣：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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